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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国盲人文艺的型态及演变寻踪*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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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(三)基于听觉经验建立的东方审美价值取向 视觉中心主义的确立,决定了缺失这一感官经验前提的盲人,只能依托其他官能经验去感知世界与进行表达
(三)基于听觉经验建立的东方审美价值取向
视觉中心主义的确立,决定了缺失这一感官经验前提的盲人,只能依托其他官能经验去感知世界与进行表达。而在听觉层面上所特有的敏感性,又令盲人得以通过辨识声音、建立听觉经验系统,而实现自身对个体生命、社会生活以及世界的审美表达,彰显自我的价值理念。与经由观看客观实体积累认知的视觉经验相比,盲人艺人则借助听觉感知去形成经验。这种脱离了观看对象实体所在、完全凭借自身所获取到声音信息进行图式建构的形式,则更能因其“目不得见而耳闻微著”这一独特的经验获取途径,展开对于其所“未见的世界”的丰富想象。这种想象转化为以说唱为核心的艺术表达,则又具有了与视觉美感截然不同的韵律感、节拍感,这种感官经验虽然“不可见”,却同样具备了表意的功能,且相比文字、图片以及影像,其更加具备那种能够直接激发听众情绪波动、情感共振的共情作用,以一种或酣畅淋漓、回环跃动的欢畅,或百转千回、如泣如诉的悲怆,或荡气回肠、跌宕起伏的壮丽,去言说中华民族所特有的内敛、灵动、求新的美学精神与文化价值,以自强、超脱、鲜活、睿智的态度面对生命与生活,充分显现出东方世界人文场域中的“灵晕”特质,以此去明确标识文化身份。[4]
三、我国盲人文艺的型态
(一)街头单一型的说唱
“听律修声、诵诗传唱、抚弦琴瑟、讽谏说唱”等表演形式,构成了我国古代盲人乐官体系在“歌艺”层面上的主体。其中,“诵诗传唱”与“讽谏说唱”这两大类别,更是成为盲人成为乐师乃至乐官的基础所在。其实早在先秦的盲人乐官制度崩解之前,即有盲人艺人穿行于民间社会,成为“说唱”这一盲人文艺的展示者与传播者。而随着盲人乐官制度的消亡,大量盲人乐师流落民间,为了维持生存,其开始模仿民间所流行的盲人艺人的说唱手法进行表演,借助笙、箫、阮、笛、鼓等器乐进行伴奏,逐步令说唱成为街头艺术的重要样式。需要指出的是,在两汉以后及至北宋以前,“说唱”这一相对简单、固定的表演,构成了盲人文艺街头艺术的核心手段。不少具备高超记忆能力、歌咏技艺的盲人艺人,可以单独进行“说”与“唱”,即以叙述与歌唱两种形式交叉表达,而不借助过多的乐器演奏,要求复现“歌咏”这一古老表演的原初意蕴。于是,在较长一段时间之内,那种单向度、固定的个人说唱,也就成为了盲人文艺流转于街头的主要形式,一度使“盲者之乐”与之建立了等同关系。
(二)街头说唱与演奏的结合
进入北宋中期以后,尤其是南宋至明清,在我国东南沿海的区域性大都会之中,诸如南京、苏州、杭州、广州等地,率先产生了有别于农民及其生产生活方式的市民阶层。这一社会群体的出现,从经济、文化和消费意义上催生出了具备近代意义上的城市生活:即由手工业与工业引发的生产变革与生活变迁,原有的依赖农事的谋生方式被更为多样化的劳动途径所取代,使得追求物质之外的精神享受与愉悦,开始成为驱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。而正是在市民阶层逐渐壮大的封建社会的后期,盲人文艺也进入了其在我国历史最为鼎盛的发展阶段。随着大量说唱技巧的积累、盲人艺人群体的不断壮大、流派分支的形成,其内部自身要求革新的呼声也开始显现,加上市民阶层要求获取新奇体验的消费需求持续高涨,于是,在这一背景之下,“说唱”迅速与“演奏”完成整合:即盲人艺人不再只是单独进行兼顾叙述、歌咏的说唱,而是或由自己弹奏,或由他人演奏,共同完成全新的街头表演。“说唱”与“演奏”二者通过互为衬托、彼此彰显各自的韵味,使盲人文艺脱离了以说唱为基础表达形式的单一性,完成了与乐器弹奏相得益彰的融合。
(三)舞台综合型表演
与流动性的街头献唱相比,舞台表演更为侧重在一种封闭的、固定的空间内进行更大规模、更为长期的表演。明朝中后期以来,“南戏”“昆曲”等衍生自民间的戏曲先后主导我国南方舞台艺术的发展潮流。在舞台之上进行表演,不仅成为了“南戏”“昆曲”的基本表征,而且也标志着我国民间戏曲趋于成熟、开始演变为一种行业。而盲人文艺在明清时期的蓬勃发展,也以转入舞台化表演作为其标识。通过搭建规整的舞台,由盲人艺人定期登台表演,观众支付金钱以观赏,渐次建立起了所谓的盲人文艺消费文化。这种以舞台为展示空间的艺术表达,也为大量具备高超的艺术天赋与才情的盲人,提供了实现自我人生价值与生活理想的途径,催生出数量众多的盲人艺术家。其中,到了近代我国的民国时期,更是出现了以“瞎子阿炳”为代表的极具传奇色彩的民间盲人艺术家,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盲人文艺进入大众主流视野,并在艺术史上赢得了应有的位置。[5]而也正是进入近代,一方面,戏曲等舞台表演形式不时吸收盲人乐师加入,从事打鼓、拉胡琴、弹琵琶、吹笛子等乐器伴奏工作;另一方面,盲人文艺的舞台表演有的也建立起了集“说唱”“演奏”“舞蹈”等为一体的综合形态,这不仅是对我国古代民间艺术“诗”“乐”“舞”合一的传统的承续,而且也令盲人艺术得以与追求多样化、差异性的现代艺术的消费趣味充分对接,由此驱动着其自我更新。
文章来源:《文艺生活》 网址: http://www.wyshzzs.cn/qikandaodu/2021/0113/1043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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